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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，你竟把陛下看做那般利用长姐稳固江山的虚伪之人？”
“坐在那九五至尊的位置上，人心本就易变。”赵沐霖嗓音有些寒凉，“倘若牺牲郡主一人能够换回北周数十年边疆太平，李聿，你我都知道，一边是千万将士的性命，一边是清灵郡主一个人的生死，孰轻孰重，换你你会怎么选？”
“霁梁，你这样说，即是看清了润鹤，也是看清了清灵郡主。”
李聿一口气喝完了手中酒，“你我都心知肚明，当年郡主同意和亲，一是为了救润鹤给他一条活路，二便是为了北周百姓，避免辽东战火连绵。”
“郡主大义，你如此揣测润鹤与郡主，有何颜面站在郡主面前，又如何对得起你对郡主的这一番情意。”说完，李聿轻声一笑，“我们是俗人，陛下姐弟两却是心系北周的伟人。”
赵沐霖苦涩得笑了笑，“做俗人多好，今朝有酒今朝醉，明日之愁明日愁。与有情人做快乐事。”
“没有他们，我们又如何能够做俗人。”
李聿与赵沐霖碰杯，“霁梁，要天亮。”
赵沐霖抬头，透过酒馆小小的窗子，望着那一轮隐匿在云层之下的月，天边晨曦
渐起，笼罩在望都上的薄雾渐渐散尽，这座古朴的都城渐渐清晰，赵沐霖灌了一口酒，可他总觉得长夜未明。
天亮时分，宫门刚刚打开，李聿醉醺醺地回了明德殿，赵清珵一夜未睡等他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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